第二十四章
疯狂的念头和行动,所以在她矛盾万分的时候,她只能选择离开。
在北平的那段时间里她想了很多,越发地理解耀辉了,那是他的未婚夫,她没有理由不思念他,于是每当娴雅思念的时候,她就将这种情感付诸于笔端,她写了很多很多的信。她给他讲北平的美景,讲天坛,讲故宫,讲北平的学生,讲北平的老房子,一切她看到的触目惊心的美景,可那些信却又因为心头的矛盾被扣押了下来,虽然没有寄出去,虽然耀辉看不到感受不到她的思念和牵挂,她还在坚持写着。
她记述着自己的日子,写信的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是幸福的,毕竟远方还有一个值得她好好珍惜的男人。
然后她又在洁白的信封上充满爱意地写下耀辉的名字,把它轻轻地关进箱子里,这就是娴雅,一个同样温柔善良的女子。
直到那些信越积越多,崩发的爱和思念像洪水般那样想姿意渲泄拦也拦不住,逃也逃不了的时候娴雅把那厚厚的一大包信一并寄给了耀辉,她多么希望耀辉能认认真真地读这些信,了解她是多么地爱他,可这些,耀辉又怎么能不知道呢?一个优秀的女子的真挚的爱洪水般席卷着他的心,他觉得自己是个罪人,他伤害了秀禾也辜负了娴雅啊!
娴雅走到窗台前,俯身去看插在花瓶里的那些太阳花,这些不起眼的花开得多么灿烂呀!她禁不住把鼻子凑了上去,花香沁人她的心扉,就像耀辉的爱那般芬芳。
容耀辉无精打采地从门外走进来,一眼看见放在门口的娴雅的行李,眼睛亮了一下慌忙冲进屋去,推开门只见娴雅正陶醉在那诱人的花香里面,阳光穿过她的睫毛落在盛开的花朵上,高挑的娴雅仿佛一束淡雅的百合般和那些太阳花盛开在一起。
容耀辉看的呆了,仿佛隔了几十年没见过她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愣了许久才结结巴巴地说出来一句话:“你……你回来了。”
娴雅倒是被他傻乎乎的样子逗乐了,笑着说:“是啊,我回来了。”
耀辉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,魂魄又列人正轨了。“哦,怎么回来也不通知我一声,我去车站接你呀!”
娴雅撒娇般说:“我拍电报来了呀,又找不到你,回来听婉晴说,你去乡下了,我就自己来了,对了,大哥、大嫂和秀禾他们还好吧?”
这句话正刺到了容耀辉的痛处,他低下头支支吾吾地说:“他们,……他们都挺好的。”
两个如陌生人般地寒喧了几句后又都不言语了。娴雅忽然抬起头正冲着耀辉那深情的眼光,慢慢地走过去一下子扑入了耀辉的怀抱,像个孩子般的哭了起来,耀辉在她耳边说着,热气扑的娴雅耳朵上直痒:“嫡雅,这一次不要再离开我了,一切都过去了,我伤害了秀禾,也伤害了你,我再也不能对不起你了,我不能伤害在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女人。”
娴雅幸福地望着耀辉,泪珠大颗大颗的从眼里滚落下来,这是她多么渴望听到的话呀,如今她终于听到了。耀辉把她紧紧搂在怀里,生怕再失去似的不肯放手,又接着说:“娴雅,我们结婚吧。”
娴雅羞涩地低下了头,幸福地笑了,脸上还没落净的泪花却折射着五颜六色盛开的太阳花。她怎么会知道此时容耀辉心里有多么痛苦,感情的交织几乎让他寸步难行,寝食不安。他永远也忘不了秀禾那哀怨的眼神,那恍惚的神情,那坚定的信念,这一切水鬼般地把拉扯下水,让他几乎无法呼吸,于是他只有借酒消愁,每次喝醉酒的时候他都会想起那天他和秀禾喝醉酒的情形,秀禾也许说的对,酒可以让人忘记本份,让人忘记一切约束和控制,只有在喝醉的时候,人才可以发自内心的快乐,他一想到这就禁不住醉熏熏地喊一声:“是……呀,酒……真是个……好东西……哈……哈”
容家的小楼依旧矗立在那里,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