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节
的肩膀,低声下气嘻笑道:“还是叫贪财的谷串儿娶三儿,泔水缸里抱钱匣子吧!你千金难买,我就要你。”
“我哪一疙瘩哪一块,比三儿入你的眼?”
“你甜,她辣。”
‘还有呢?”
“你白,她黑。”
“还有吗?”
“你的头发又黑又多又长,能搓一副马笼头;她的脑瓜子是个葫芦瓢儿,还有满天星的麻点子疤痢。”
“那是她小时候,这几年你见过她吗?”
“我常碰见她打扮得像个公子哥儿,赶集逛庙偷看野台子戏,孙猴子变成土地庙也瞒不过我的眼睛。”
“你抓住她送到官府,拿她当鱼饵儿钓张老砧子上钩,能换一大笔钱,盖房子买地,追得上谷串儿家了。”
“姓刘的祖祖辈辈不会卖人请赏!”
躲在柳棵子里的三儿,早已目不忍睹,耳不忍闻,气得满头迸溅火星子;听到龙蛋子这一声吼叫,她才恍然大悟,龙蛋子不是自己的冤家,花满枝却是不共戴天的对头。
她爬出柳棵地到河边,跨上大青骡子一声唿哨大青骡子像一只下山猛虎冲进柳棵子地。啪,啪!她在花满枝那细皮嫩肉的前胸后背上,狠抽两鞭子。
“等着瞧三姑奶奶五尺长的大辫子吧!”大青骡子疾驰而去,留下三儿咬牙切齿的喊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