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你难道会是齐勇?你俩敢当我面对质吗?”
仓库里出来一老汉,大声地:“告诉你们饮事班长啊,让他下次亲自来把账结了!”
待老汉进入办公室,赵天亮又说:“我才不和他对质!你有什么权力让我们对质?按我的性格,本想永远不跟你这号人说话了,所以才宁肯往你手背上写字!但我们在一个班里,永远不说话那做得到吗?你又为什么不问问你姐姐她怎么知道的?”
齐勇忽然大步腾腾地走来。
赵天亮:“有你这样的吗?究竟你是班长我是班长?”
齐勇笑道:“我封你为班副!这不一切顺顺利利的嘛!”说着一屁股坐在车上,从头上撸下帽子扇着,“我先回大车店去了,见咱们的车不在,人也不在,估计你们准来这儿了。他们呢?洗澡去了还是看电影去了?”
赵天亮一把将帽子夺去,戴自己头上。
齐勇四周看了看问:“都照相去了?”
“小地包”没好气地:“屁!有钱吗?!”
齐勇不解地看赵天亮。赵天亮紧了紧固定货物的绳子:“待会儿再说吧!”
忽然,两个男人闯入院子。一个五十多岁,一个三十多岁。
五十多岁的男人冲他们仨喊:“你们谁叫齐勇?
齐勇略一紧张,蹦下车,答道:“我。”
三十多岁的男人一言不发,从车上操起鞭子就向齐勇抽去。
齐勇绕马车躲:“哎哎哎,怎么一句话不说就打人啊!”
三十多岁的男人:“谁叫你到县城来勾引我妹的!你个农业户口的,癞蛤蟆想吃天鹅肉!”
五十多岁的男人:“儿子,替我好好修理他!”
鞭子带着风抽向齐勇,被齐勇闪过。鞭梢落在赵天亮脸上,他一摸脸,手上有血。
赵天亮从马车上纵身一跃,将三十多岁的男人扑倒,两人在地上翻滚起来。“小地包”却往马车上一坐,冷眼旁观。
齐勇一步跨到五十多岁的男人跟前,指斥地:“你女儿喜欢我,我也挺喜欢她,我们这叫自由恋爱,合法的,你明白吗?”
“合法的?在我这儿就不合法!”五十多岁的男人搬起一箱子酱油摔在地上。
齐勇劈手给了他一耳光。
五十多岁的男人用手捂着脸:“你,你敢动手打老丈人?!”
齐勇吼道:“你刚才怎么不说你是老丈人!”
地上翻滚着的两个都站了起来,鞭子被赵天亮夺在手里了,轮到赵天亮抽对方,对方绕着马车躲了。
赵天亮一鞭子抽在马身上,马受了惊,拉着马车向前跑。
“小地包”和一车锅碗勺盆被颠到了地上……
天黑了。男一班的知青们回到宿舍。宿舍里又变样了,两铺炕上的铺盖又合到一铺炕上了,另一铺炕的炕面抹了层新泥,正冒着水汽。
赵天亮:“我的被褥呢?我的被褥呢?”他用手绢捂着脸颊的手垂下了,脸上一道鞭痕,手绢掉在地上。
他终于发现了自己的被子,扯过来抖开,枕头不见了!
赵天亮大惊:“我枕头呢?!我枕头呢?!”
他穿着鞋跳上炕,在别人的被褥上踏来踏去,将炕上的被褥掀得乱七八糟。
“小黄浦”:“你脱了鞋行不行?!枕头里藏着金条呀?”
赵天亮狠狠瞪“小黄浦”一眼。
王凯:“他病了。”
赵天亮又向王凯瞪去。
杨一凡:“看来真的病了。”
赵天亮:“我要是找不到枕头,你们今晚谁也别想睡觉!”
在大家的注视下,他又乱掀乱扬起来。
第二日上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