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.开放在别处
我说礼物就不用了,你能不能告诉我,你们现在的总经理是谁。
对方报个名字,不是黄莺。
我不死心,说:“会不会你们总经理换了名字,你想想看,是不是叫黄莺?”
对方笑着说:“我们总经理是个男人,已经做了三年多,就算换过名字,以前也不会叫这么女性化的。”
两月后,暴雨,奔赴杭州参加大饼的婚礼,差点儿被淋成落汤鸡。
我看到了许多,依旧小巧乖顺。
在叙旧的时候,许多偷偷和我说:“你们去了黄莺的酒店?”
我点点头。
许多看着我,眼神突然有些伤感,说:“毕业那天大家喝了好多酒,我哭得稀里哗啦。黄莺问我,为什么不同大饼在一起?我说,他喜欢的是你。她说,他现在怎么样?我说,跟我一样,一塌糊涂吧。黄莺抱着我,然后我们又喝了好多。她说,许多你要好好的。我说,一定会的。她抱着我一直哭,眼泪把我肩膀都打湿了。她一边哭,一边告诉了我这些事情,给酒店老板做二奶的事情。”
许多沉默了一下,说:“其实到现在,我依旧挺不能接受的,她为什么要选择这么生活?”
我的脑海里,恍惚浮现这么一个场景。
柔弱干净的女孩子,在学校广场的台阶上,满身冷冰冰的夜色,倔强地和男孩子说,不要你的钱,我有男朋友。
然后她开放在别处。
在这处,人们簇拥着大饼,把他推近许多,两人拥抱在一起,笑得如此幸福。
不管谁说的真话,谁说的假话,都不过是一张岁月的便笺。雨会打湿,风会吹走,它们被埋进土地,埋在你行走的路边,慢慢不会有人再去看一眼。
我们走在单行道上,所以,大概都会错过吧。
季节走在单行道上,所以,就算你停下脚步等待,为你开出的花,也不是原来那一朵了。
偶尔惋惜,然而不必叹息。
雨过天晴,终要好天气。世间予我千万种满心欢喜,沿途逐枝怒放,全部遗漏都不要紧,得你一枝配我胸襟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