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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水坑口残花
今晚包了你,这样行吧?哪怕一次不干我也照价给钱!”

    妓女破啼为笑:“我瞧你就是个情种,最懂得怜香惜玉,既然包了我,我定会伺候得你舒舒服服,这是我的本行工作,职业道德我还是有的。”

    陈余祥:“你有完没完?是不是存心让我给人打死?”

    妓女猛醒过来:“啊,我差点忘了有人追杀你,这就开门!”

    灯笼的光辉已照射到这边来了,妓女总算开了锁,陈余祥惊恐万分地躲了进去,听任命运对他的裁决……外面是苏小枫的声音:“小姐,看到有人从这里经过吗,一个男的。”

    妓女:“我一直就在这里等客人上门,亲爱的,好容易等来了你,便宜点,两块银洋上床,来呀,嗯。”

    苏小枫提起灯笼一照,妓女故意啮牙咧嘴:“先生,我美不美?”

    苏小枫啐道:“美你个头,死八婆,老母猪!”

    脚步声远去,妓女掩了门,拨亮灯,边解衣扣边说:“亲爱的,没事了,他们都给我打发走了,我们上床快活去。”

    惊魂未定的陈余祥喘着粗气:“我都给吓得阳萎了,做不了爱。”

    妓女道:“给我瞧瞧,这就给你治疗。”

    陈余祥见这女人唠唠叨叨没完,忍痛把扎伤口的布揭了:“请你先治好这里的伤。”

    妓女打灯照看,失声尖叫:“天啦,伤成这样会死人的,快去医院!”

    陈余祥摇头:“我没那么娇贵,随便用点盐开水洗洗就行。”

    妓女肉麻了很久,稍稍定神:“我还是不敢看,太吓人了,开水没有,刚好有一瓶新配的药水,你自己拿去清洗,比盐水还管用。”说着,从床底下拖出一只木盆,里面有大半盆看似很脏的水,然后将一条毛巾放在水里。

    陈余祥一看很恶心,没办法只好用手拿起毛巾沾了药水在伤口洗刷起来。

    妓女找一张椅子坐下,支着下巴盯着陈余祥洗伤口:“先生尊姓大名,何方人士?为何被人追杀?”

    陈余祥道:“如果你想知道,我也没必要保密,我正想问小姐芳名,青春几何——”

    灯光下,陈余祥猛见妓女一脸很深的皱纹,年龄最少在四十五岁以上,忙咽下后面要问的话。

    妓女并不忌讳,很平静地道出真实身世。

    原来此妓女并无准确的姓名,属于“琵琶仔”。这是香港特有的一个名称,即是因天灾人祸父母养不活很小或送或卖给了妓院的鸨母,一般都在七、八岁左右,由鸨母收为养女,到了十三、四岁含苞待放时,找个出得起价的嫖客开了苞,从此开始皮肉生涯。这名称的来历据说是女人改嫁,怀中抱着的“油瓶女”样子极像抱着琵琶,故名“琵琶仔”,待水坑口风月盛起之时,便成了雏妓的代名词。

    这位妓女在五岁时由父母卖给一位管姓老鸨,改名为管名花。管名花十三岁开始卖淫生涯,因长得漂亮,又会说笑话,几年后成了水坑口的红牌阿姐,其名声在当时的嫖客中如雷贯耳。因此,她积蓄了一笔财产,打算到了一定的时候赎身从良,永远脱离火坑,没想1903年水坑口一场大火,繁华的烟花地成了一片废墟,管名花的上万银票也付之一炬。1904年,第13任港督弥敦为了搞活西区石塘咀的经济,下令妓院西迁。

    当时,管名花听说那里是刚填海填起来的一片空地,加之水坑口这边有不少老相好。便不愿搬迁,在原地买了地皮,修建简陋的砖房继续卖身生涯。

    水坑口风月的兴盛,最早要推到第8任总督轩尼诗执政时期,由于性病流行,严重影响了港人及入埠外籍人员的健康,轩尼诗试行了娼妓合法化,在皇后大道中即上环与中环的交界地水坑口开劈了红灯区,公开向妓女、妓院抽税,用抽得的钱开办性病医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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