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
,似乎在预告著什么。
“公子是不是有心事?”秦舞阳故作轻松的问。
“朝阳姑娘果然聪慧过人,我确实有心事。”
“若公子不嫌弃,可以说给奴家听听。I
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,他闷闷不乐的举起面前的酒杯酌饮。
这样的他今她坐立难安,她必须做点什么转移心思,“奴家为公子抚琴……”
“今晚我不想听朝阳姑娘抚琴,我们来喝酒。”
咬著下唇,她担忧的看著他,“公子忘了吗?奴家不会喝酒。”
“我没忘,可是今晚你得为我破例。”
“此言怎讲?”
“我要离开扬州了。”
顿了一下,她怔怔的喃喃自语,“要离开了?”她还在烦恼如何抽身,他却抢先一步向她告别,她应该觉得松了一口气,可她的心情为何反而变得沉甸甸的,也许是太快了,她还没准备好。
自嘲的一笑,耶律喀轻快的道:“我在这儿耽搁太久了,再不回去,我爹娘会以为我遭遇不测,我不想惊动他们派人来寻我。”
“奴家记得公子是来这儿寻亲的,公子找到了吗?”她很想装作不为所动,可是她办不到,这一刻,她有一股冲动想留住他,虽然她知道这么做会后悔。
“他们多年前就病逝了。”
“公平一定很难过,千里迢迢来这儿寻亲,他们却已经不在人间了。”
“生老病死乃生命之常理,谁也不能预料,我心里早有准备。”
“公子真是豁达。”
深深的凝视她,他的口气充满无助,“不,若是豁达,何来的痛苦?”
她该说什么好?她不是有心带给他痛苦,其实她也不好过……是的,她无法再欺骗自己,原来他的离开对她而言并非平静的开始,而是伤痛的起点,可是如今说这些又有何意义,既然不能跟他走,她就该承受这样的折磨。
“我不再纠缠不清,你是不是觉得很开心?”
闻言,她更觉得心酸愧疚,“公子言重了,奴家并非薄情寡义之人,公子对奴家的好,奴家会永远记在心上。”
“就怕我一离开这儿,你马上把我忘了。”
摇著头,她不想再压抑自己了,“奴家怎么会忘了公子?打从奴家第一次见到公子,公子就再也不曾离开过奴家的脑子。”
“我舍不得你,你真的不愿意跟我走吗?”
沉默了半晌,她幽幽的问:“公子何时离开?”
“今夜就走。”
胸口一紧,秦舞阳感觉到一股撕裂的疼痛,不过,她很清楚自个儿不能在此时迟疑彷徨,这是最好的安排。“公子好好保重自己。”
“你也是,这潇香阁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,若需要我帮忙,你尽管开口。”
“多谢公子的好意,公子不用替奴家担心,奴家知道怎么照顾自己。”
“可以陪我喝一杯酒吗?”
点了点头,她怎么忍心在这临别的一刻拒绝他。
再度斟满自个儿的酒杯,他举起酒杯,神情显得更为沉重,“我为自个儿带给你的困扰致歉。”
“公子千万别这么说,这是造化弄人。”
“干杯。”说著,他仰头一干而尽,她也随即举杯干了。
“既然我都要走了,可以告诉我你的真实身分吗?”
“朝阳就是朝阳,公子何必非要追根究底?”
“说得没错,你对我而言就是朝阳,我又何必执意知道你的真实身分?”
“奴家敬公子一杯,谢谢公子的厚爱。”她执起酒壶准备再为自己斟上一杯,他却伸手挡了下来。
“你愿意陪我一杯,我已经很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