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附庸风雅改头换面
学去了。
但出乎杜月笙的意料,张法尧打小娇生惯养,花钱大手惯了。一旦没有管束,手里有多少钱都不够花了,每每钱一到便信手挥霍,没几日便花个精光。一封封电报发回来,都是:要钱!要钱!要钱!
当时张法尧在巴黎购买的豪华轿车,比中国派驻法国公使的座驾都高档。顾维钧博士任法国公使期间,曾多次向张法尧借用豪华轿车。
张法尧无休止的要钱,气得张啸林每每跳脚大骂“妈×个×”。有一天张啸林气极了,穿过两家中间的小门,到杜月笙这边来讨办法。
“如果把法尧的太太也送到巴黎去,对法尧或许有个约束,对他也有个照顾。”杜月笙想想说。
“也许这法子行。”
张啸林考虑了一下,尽管没有把握,几天后还是买张船票把儿媳妇送到了巴黎。
哪曾想,儿媳这一去,张法尧更有了要钱的理由。小张太太不懂法文,首先要请个家庭教师教法语;两个人在巴黎建立小家庭,需要租房购置各种生活用品,这又是一笔很可观的开支;接着是每个月大笔的生活费开支……要钱的电报信函雪片般飞来,张啸林肺都气炸了。
“妈×个×!”张啸林暴跳如雷,破口大骂,“我只当没养这个儿子,以后一只洋钿都不给!”
张啸林说到做到,以后无论张法尧发来多少电函,他都置之不理了。
杜月笙见此情况,总不能让张法尧的学业中断。历来杜张不分家,既然张啸林不再管,杜月笙只好接过来,继续给张法尧汇钱,前后一共汇了40多万法郎。
张法尧1925年赴法读书,到1933年秋回国,夫妇俩在法国快活了七八年。回国之前,张法尧写信给杜家爷叔,说他已经读完了法学博士,即将荣归故里。
张啸林听说儿子终于学出了名堂,早就忘了儿子的种种不是,欢喜得一跳老高。
“月笙,多亏了你,不然这孩子又跟他老子一样,半途而废了。”
“只要学成就好!”杜月笙嘴上这么说,心里不免忐忑,就凭张法尧的挥霍与贪玩,真的学出了名堂吗?
张法尧夫妇乘坐的豪华邮轮抵达上海,张啸林和杜月笙乘一只小火轮,开到吴淞口外去迎接。小两口不愧是留洋归来,张口闭口都是洋文。回到华格臬路张公馆,亲朋好友争相为小两口接风洗尘,一轮接风宴过后,又是一轮答谢宴,张啸林一直忙了半个多月才消停下来,然后穿过小门来到杜公馆。
“月笙,法尧是留法的法学博士,你说安排个啥营生好?”
“我也想过这个事情。”杜月笙分析说,“凭我和许世英委员长的交情,请他把法尧推荐给蒋主席,请蒋主席给安排个营生应该不成问题。”
“好,好,当然好!”张啸林高兴地双手一拍。
许世英是民国政府赈济委员会的委员长,杜月笙在长江发生水灾后,组织劝募救济基金的活动中与许世英相识,并成为莫逆之交。借着这层关系,杜月笙专诚拜访许世英,希望他能将张法尧推介给蒋主席,请蒋主席安排个理想的位置。
许世英果然应允,并带着张法尧前往南京晋见蒋介石。
在许世英的大力推介下,蒋介石破格接见了张法尧,并随口提出几个问题,想看看这位法学博士的学问是否高深。不料,张法尧竟然张口结舌,回答不出一个问题。
南京归来,张啸林憋着一肚子火来找杜月笙,埋怨蒋介石不给情面,忽视了法学博士的真才实学。杜月笙已知其中缘由,但又不便对张啸林明说。此时杜月笙已经跻身金融工商界,为了让张法尧施展才能,他在自己拥有的机构里,给张法尧安排了十几个要职,都是给杜月笙自家当副手。但令他失望的是,张法尧根本看不起这些职位,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