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
定是赶着上妓院,所以没动小姐一根寒毛。
“虹儿,你怎么了?”失意的人不是她吗?怎么这丫头看起来比她还难过?
“我……没事。”她绝不能把姑爷上妓院的事说出来,小姐肯定受不了。
“你脸色不太好看。”
“是吗?”为了表示自己好得很,虹儿强颜一笑,随即转移话题,“小姐,你若是头疼的话,就再歇会儿。”
“我睡不着了。”她掀开被子起床更衣。
换好了衣裳,严若沁赫然发现案上有封羊皮函。
“虹儿,今天是十五吗?”
“今儿个巳经是十六了。”
“大哥是不是来过这儿?”
惊讶的眨着眼,虹儿不可思议的道:“小姐,你怎么知道大少爷来过?不过,他是来找姑爷的,可是姑爷不在,听说你还在休息,他说不打扰你就走了。”
“姑爷不在?”
“是、是啊!我是听府里的下人说的,大概是……一大早出去的吧!”虹儿说得有些心虚,希望小姐不要起疑。
不再追问,严若沁打开羊皮团一看——
我心匪石,不可转也。
我心匪席,不可卷也。
威仪棣棣,不可选也。
“小姐,又是一首诗吗?”
“嗯,这是一首诉说对爱情痴心不悔的诗。”大哥对她真是太费心了,她都嫁人了,还担心她自艾自怜。
“我好想知道这羊皮函是出自于何人之手。”
“我的好虹儿,你有哪件事不想知道啊?”严若沁调皮的挤眉弄眼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她结巴了半天,还是挤不出话来。
严若沁懒得跟她计较了,“好了好了,我们去放纸鸢,别闷在房里。”大概是渐渐习惯这儿,她已经不再害怕与府里的下人接触,而且发现他们不难相处。
对虹儿来说,能够见到小姐朝气蓬勃的模样比什么都来得重要,她马上点头应道:“是,小姐。”
☆☆☆
自从那一夜开始,沈御总是等到夜阑人静之后才来到荷风小筑,看着时时刻刻心系的人儿。
抚着睡梦中的严若沁,她一会儿皱眉,一会儿微笑,心情显然错综复杂,他不由得轻叹了口气,上苍真是爱作弄他,好不容易开始让她习惯他了,殷昊岳那小子却挑这个时候找他麻烦,害他因此冷落了她,他对她真是愧疚极了,不过,等明儿个他去一趟太原,把事情安排妥当,他就可以完完全全属于沁儿了。
想到将有好一些日子不能见到她,他情不自禁的低下头,想将她的气息留在自个儿身上细细回味,可她却在这个时候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睛——
“啊!”尖叫的推开眼前企图侵犯她的“采花大盗”,严若沁连滚带爬的缩到最角落。
捂住撞到的额头,沈御哭笑不得的瞪着她,“沁儿,你想谋杀亲夫吗?”
她怔怔的清醒过来,“御郎?”
“你下手还真不轻。”
“我、我以为是……你怎么会在这儿?”她不好意思的红了脸。
“我……我有事跟你说,我不知道你睡着了。”如果不是严若沁忙着脸红,她一定会发现沈御脸上有一丝丝别扭之情,她根本不知道,即使没跟她同床共眠,他每个夜里还是会守在熟睡的自己身边,直到五更天才肯离去。
每次看着她,他总是难以抗拒的吻着她的眉、她的眼、她的鼻、她的嘴,还有那朵让她脆弱、也让她勇敢的荷花胎记,好几次,他差一点控制不住自己想占有她纯净的身子,可是他终究思下来,他希望她甘心乐意的献身,不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,而是因为她爱他,她渴望他。
“什么事急着这会儿